跌倒算什么？

跌倒算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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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-12-24

客串篇

50年代初全民反殖，争取自由独立的斗争，我在铜锣音乐会的歌咏队唱过一首激昂的歌曲，歌名叫《跌倒算什么》？歌词：“跌倒算什么，算什么？我们骨头硬，爬起来再前进，再前进。天快亮，更黑暗，路难行跌倒是常事情，常事情。”这是在争取独立自由斗争中，受到殖民主义者的镇压逮捕而激励前进的战歌。

如今，反殖年代的年轻人多是老人了。跌倒对老人来说不再是算什么，而是要你的命。2022年初，我到超市买菜，不小心给堵在进口的一堆中国大蒜倒塌压在身上而跌倒了。救护车送去医院，拍照后，大腿骨骼破裂了，要留医动手术，做物理治疗。前后住医院两个多月。如今在老人疗养中心做体能运动。外出用拐杖慢步走，生活进入新常态。每次到医院检查，护理人员总是说：“安哥，自己一人吗？走路要小心。”

拿着拐杖上咖啡店，到医院的餐厅吃东西，总是有温馨感人的体验。你就坐着，工作人员给你递送吃的。你吃好了，可以走，不必把碗碟拿回回收站。你在组屋的有盖长廊走，人们总是让路给你。有一回上住家近邻的行人道斜坡，一时站不稳跌倒了，路过的汽车司机立即下车把我抱了上来，要送我回家。我接连鞠躬表感谢。能站立就能走了。

留医两个多月的时间里，感受很深，病房多是七八十岁的老人。他们精神木讷、恍惚、呻吟。夜间和凌晨总是有人打呼噜，大声叫喊“我要回家，我要做工”的呼叫声。此情此景，我感到老人的悲戚。老人啊，路在何方？护理与医务人员总是在忙忙碌碌的为病人服务，给人温馨的感觉。尽管夜间受到病房老人的呼叫与叫骂声影响，难以入眠，我还是怀念多几天的留院疗养，凌晨时间灵感倾泻而写作，我感到不寂寞与孤独。

啊，岁月如流水，年轻时拼工作为生活，年老了拼医院看医生，吃药比吃饭还多。人生不是戏更不是梦，一切都实实在在。我们为何不在这个世界上，以强者的姿态好好地走完这个短暂的行程？事实证明，为着生命的壮美，奋斗的人生，无论险山恶水，还是鲜花幽径，永远都是从从容容。

敬爱的老年人朋友，让我们共勉之，享有耄耋之年，树立自己的骨气与雅趣。追求阳光，获之泰然，失之坦然。看破、放下、自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