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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-02-25
胡渊文
2024年预算案宣布55岁将关闭公积金特别户头，促使更多人关注为退休准备的投资规划。通胀和利率不会再回到疫情前，减息前景也不明朗。年长者到底要把钱放在何处，才能既稳赚高利率，又确保急需套现时不会因市场走势糟糕而蒙受亏损？
接下来要把钱放在哪里赚取高利率，是最近聚会常常出现的一个话题。随着2024年预算案宣布55岁将关闭公积金特别户头，关于钱放何处的问题再引起讨论。
从2022年下半年开始，国库券（T-bill）这个过去10多年甚少引起关注的产品，以近乎零的风险加上一度接近4%的收益率，成了众人追捧的投资产品。
虽然去年开始六个月国库券收益率已经从4%的高峰滑落，但最近一批的收益率仍然有3.66%，高于多数市面上的银行定期存款。
一家私人银行高管说，过去一年多，富裕的高净值客户纷纷把钱放在这些“包赚不赔”的低风险产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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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美国股市的“七巨头”以及和人工智能挂钩的概念股，许多股票的回报率，都不比这些无风险的投资回报高出多少。
看看去年的市场表现，新加坡海峡时报指数的总回报率是4.7%，代表东南亚小型股的富时亚细安Extended 60指数以新元计算的总回报率是3.7%。去年，六个月和一年期国库券的平均收益率分别是3.77%和3.75%。
不过，这“好景”可以维持多久？对于利率走低的预期从去年第四季开始一再变化，最初预计今年3月美国联邦储备局可以开始减息，年头美联储就给市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，当时的货币政策会议纪要显示，美联储官员预计利率仍须维持在高水平“一段时间”，以对抗依旧居高不下的通货膨胀率。对3月减息的预期大大减少。
一个多星期前出炉的美国通胀数据再次给市场浇冷水，1月消费者价格指数（CPI）同比增3.1%，超出市场预期的2.9%。这次不仅6月份减息的展望受到质疑，更有交易员开始把今年不减息、甚至多一次加息的可能性考虑在内。纽约联储银行前行长杜德利（William Dudley）警告，目前5.25%至5.5%的利率，可能不足以限制美国的经济增长。
刚刚出炉的美国联邦公开市场委员会（FOMC）1月会议记录显示，大多数与会者指出了过快放宽政策立场的风险，并强调在判断通胀率是否持续走向2%时，仔细评估新数据的重要性。
也就是说：“请大家继续关注数据。”
通胀是预测利率重要数据
要预测利率的走向，通胀是个重要的数据。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（IMF）的数据，许多发达市场的通胀率仍然高于目标水平。
除去因冠病疫情供应限制导致的物价上涨，高通胀背后还有四个D的结构性因素——人口、去碳化、数码化和去全球化（demographics, decarbonisation, digitalisation and deglobalisation）。
人口的老龄化意味未来劳动力缩减，薪金面对上涨压力。在去碳化的过程中，公司可能会把有关成本转嫁给客户。
数码化乍看下应该是起到反通胀作用，但最近有分析指出，数码化会提高市场集中度，也就是“赢家通吃”现象，过去20年美国的市场集中度显著增加，人们担心公司会滥用准垄断的地位来起价。
全球地缘政治升温、保护主义抬头，所谓的供应链重组、友岸外包，都可能带来价格上涨压力。
如此看来，期待通胀和利率回到疫情前的水平不太实际。所谓的减息，到底会减多少？
审视投资组合配比
无怪乎不少投资者经常纠结，是否要继续把钱放进国库券和政府债券。有投资者已经开始担心，当目前配置在固定收益、尤其是低风险固定收益产品（包括国库券）的资金大量转移出来时，市场上会充斥了流动资金，届时若想要进入股市，恐怕已经太迟。这就是重新投资风险（reinvestment risk）。
在过去一两年内，我们或许不知不觉在固定收益投入了更多投资，是时候审视一下投资组合的配比，固定收益的比重是不是超过了原本预设的范围。尤其是当手头上有大量短期的固定收益投资，若投资到期前刚好利率和市场突然转向，再投资时的收益率和入场价可能不利。
最近公积金的改动，也促使更多人关注为退休准备的投资规划。退休户头的超额存款（Enhanced Retirement Sum）顶限，明年从基本存款的三倍提高至四倍。存在退休户头可赚取4%的利率，高于普通户头的2.5%，但不能灵活动用这笔资金。
这意味，年满55岁的公积金用户如果选择充分利用退休户头赚取利率，另外或要考虑比较容易套现的较低风险投资产品，确保在急需用钱的时候不会因为市场走势糟糕而蒙受亏损。
对于低风险胃口的散户来说，国库券和储蓄债券的利率若跌到3%以下，市面上确实没有多少可替代的选择。下周拍卖的20年期和五年期新加坡政府债券（SGS）或许还可获得3%的收益率，但这很大程度上要看供需情况，若大批投资者入场，可能拉低收益率。
至于非政府债券，本地上一次发行供散户认购的债券，是2022年5月淡马锡旗下的Azalea基金管理公司推出的Astrea 7私募基金债券。
市场利率高企，发行零售债券的成本相应提高，有发债能力的企业一般选择面向机构和合格投资者的批发债券（wholesale bond）。等到下一批零售债券面试，可能还有几年时间。
被视为类似固定收益投资产品的房地产投资信托（REIT），近年来因利率高涨受打压，尤其是海外市场为主的REIT如美国办公楼REIT，更是陷入财务困境。总体来看，有实力强大保荐机构的REIT、以新加坡为主要市场的REIT表现相对更好。
至于多元化的股票市场投资，在长期范围一般能取得优于债券的回报率，但尤其是年长投资者要注意退场时机，以免在需要套现时候遇上股市危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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