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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-02-18
好几次听朋友说，医护人员现在的“钱”途大好，月薪调高不少，对抗疫情有功的，还可获得相当可观的奖励金。总之，说到巴不得子子孙孙都投身医护行业似的，医生当不成，当个护士也不错。
薪水多少才算高？我没兴趣知道，但最近住了几天医院，让我目睹医护人员的辛劳。
入院首日因没床位，只能在紧急部门的观察室等床位。这一等，足足等了一天半。
观察室的病患不分男女，一个病房就摆了八九张床，年长病患居多，要求不少，感觉把护士当佣人使唤。可是一整晚下来，夜班护士都很有耐性，没有半句怨言，把病患照顾得妥妥当当。他们让我第一次看到了护士的敬业。
后来等到病床，从观察室转到病房，值夜班的女护士的专业程度更令我佩服不已。
那名女护士相当年轻，身型娇小，但工作起来干劲十足，从黑夜到天明，推着流动工作台快步“游走”于病房和病床之间，病患不会错过她任何一次的出现，因为远远就能听到她急促的脚步声，以及工作台轮子滚动时发出的声响。
我自认是个很好照顾的病患，不会动不动就把护士叫来，但因病情的关系，当晚单单照顾我就有够女护士忙的了。她得定时为我测量血压和体温、更换生理盐水袋、确保点滴没有断。凌晨四五点，还得为我做心电图，抽血送去化验。值班时段，她还得帮我隔壁床位的病患“把屎把尿”和更换床单。天亮交班之前，她必须把所有病患的资料输入电脑，让医生和医护人员跟进。
这名女护士一人在半夜里包揽的工作，在观察室是由两三名护士联手完成的，但她即便到了换班时间，口罩背后的脸蛋还是挂着笑容，没有露出一丝疲态。这一刻，我仿佛看到了“白衣天使”。
后来跟一名男护士聊天，得知病房的医护人员很缺，因此无法更快地把观察室里的病患转过来。
谈到值夜班的辛劳时，男护士说，夜班时间长，缺人时可能得连续两天值夜班。有戴智能手表的同事计算过，一个12小时的夜班，护士平均得走2万至3万步。若以每步0.5米的距离计算，相等于走了10至15公里，一般人可能得走上好几小时才能完成，要连续两天走这么长的路，有一定的挑战性。
在医院住了几晚，亲眼见证当医护人员的不易。只能说，待遇的调整以及奖励金的颁发，白衣天使绝对受之无愧。
（作者是《联合早报》本地新闻副主任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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